伊甸山下(八)
2011-07-26
她觉得,自己像一朵花似地开了;而他,则是她的花蕊。她雪白的身体,乌亮的长发,以他为轴,弯弯地、柔柔地,向四面八方舒展开去......
十指拢发,仰头向天,她沉醉地舔着嘴唇,听任自己摇啊摇,在爱的船上,颠簸不已......
他掌握着她丰硕的蕾,揉捏着她小小的蒂,欣喜地看着她一波又一波的潮讯;有时他唯恐把持不住,急忙丢了手上的花,按住了她的胯,不令动弹;少倾,他一松手,那爱的波澜重又起伏......
她时而俯向他,手指顺着他睿智的额、高贵的鼻往下滑,抚他男儿的喉、宽阔的胸;时而往后仰,手撑着身后的床上,屏住呼吸,几乎将他折断,自己也差点晕厥......
多半的时候,她香喘嘘嘘,渐渐苏醒;张开眼,歪了头,甜蜜而羞涩地向他微笑;忽地记起他的需要,赶紧伏向他,两手撑在床上,问他:“Are you ready?” 而后便是一阵长发飞撒、风驰电擎,把他送上天去;可有时她心脏乏力,本想歇会,而他再也按捺不住,翻身而起,攻势凌历,所向披靡,直令她窒息......
她是医生,虽知有蜜月病,可自己没生过;来澳之前,情知不保,悄悄带了抗菌素;结果竟须天天服用;他是个从未碰过西药的人,见她把药丸当糖吃,很是心疼;为了宽慰他,她跟他讲一女二夫的中华古训,让他知道下地狱分尸尚且等闲,何惧小灾小病......
七月的悉尼,海风阵阵,气候宜人。一天,走在绿油油的无边无际的大广场上(悉尼的广场太多了,她不记得是哪一个),她忽起一阵迷惑:这才几天呐?本以为奥克兰是此生至爱,怎么此刻爱的竟是伟大的悉尼?!难道自己真的跟妓女无异?......
告诉了他,他揽着她的肩,遥望蓝山(悉尼附近的Blue Mountain ),笑而不语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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